亦歌

身体会知道灵魂流往的方向。

走神

手指不大灵活,和记性一样。
ALIN在发就业协议书,封皮上白底蓝字,左上方一串手写的中规中矩的数字,“要按学号来发。”喊话的人身形短小,黑直发规规矩矩地用棕色发圈绑成一束,她是身着淡粉色的昵大衣,接近肤色地搭在她薄弱的身子。她的声音很坚实,不停的反复的,强调。我坐在离她十米远近,只能看见一副肉骨在讲台后边来来回回晃动,她的身后仿佛有几十条看不见的尼龙线在肆意牵扯,她以为她的动作完全自主,她以为她随心所欲,她错了。
这只是此情此景,坐在我周边的人有几十个,和我一样坐着,做着不同的事,我懒得四顾环望,也有一束捆紧实的粗线,扎在心里,像擎天柱一样直冠头颈,我也被玩弄于股掌,如果我喜形于色,如果我得意忘形,我便是被摆弄了的,这小小的被摆弄了的想要那捆束线一动不动立为碑墓,像个堂堂正正的维持枯凋的尊严。
什么尊严。很久不写,翻看从前写的东西,最新时间在暑假七八月份。眼睛自觉生涩,是过去的文字和情境太过于陌生,投映在眼里过于锐利。

我常常说自己,说到尊严全无。
什么尊严,都是让人鼓弄的。
那些线也都是自己纺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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