亦歌

身体会知道灵魂流往的方向。

大年初一



你一个样子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击溃我。当你烂醉如泥,你要面临我跟她的责备,周围的人都神色诡谲,仿佛此时不管什么话语都是不适时宜的,那样一个醉酒,连行动都无法自主的人,似乎已经够不幸的,不该再受到更多的责备。可是正是因为这样的不忍责备,才体现出他们是不够亲近的人。我跟她是你最亲近的人,血缘,关系。所以,爱之深,责之切。



我又听到她说,他的两个女儿对父亲醉酒的不同反应,她瞪大了眼睛,手都忍不住要指画起来,她说,x和y很不同啊,她们老爸喝醉酒了x都不会管,y倒一直很关心啊。我就站在她七步远处,我只看着她,看着她说话的神情,好像在谈论一个谁家的野孩子一样,全然不顾我的在场。我想她也看不到,无论我做什么她都是看不到的,想到这我不自觉要裹紧了身上的衣服,她买的,她说,你现在就要给我记着,我给你的钱你以后赚钱了要还给我。我站在那个地方,似乎周围有目光在锁定我,要穿过我外面的这层表皮。我尴尬得不知如何自处。


然后我又看向他,身体瘫软,言语像哑炮一样,无差别的炸开。他一个样子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击溃我,我不是怕他喝酒,而是怕看到他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,他在我心底的形象,他曾经一直站在我面前,现在也一样倒在我面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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